落尘读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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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下次见到你的时候，希望是参加你跟朱墨的婚礼。」

孙和咧嘴，露出一排雪白的牙齿，醉醺醺的坐上徐阳替他叫的计程车。

徐阳送走他之后，吹着风沿着小吃摊要走回家，心里面想着孙和的那句话，一边微微笑着。

喝了点酒让他有些迟钝，想着赶紧回家，在走到离家一个路口的巷子前时，他猝不及防的被一股力量拉进，迎面是窄小巷子边水沟的恶臭，再来是身体被摔到地上的钝痛。

「怎么了，一直看电话那。」朱然端着水果，看着怔然朝电话发呆的女儿。

「没事，爸，我去帮你削水果。」朱墨回神要朝厨房走去，被朱然一把抓住。

「看你想徐阳想的，水果我削好了，边吃边等。」朱然促狭的说道，朱墨则不好意思的笑笑。

「他不是打电话都很准时吗，没有迟到一点，等不到这通电话，你是不是不睡觉了？」

「爸！你不要闹了，你赶快去休息，怎么突然这么多话啊。」

朱墨苦着脸看他哈哈大笑，但心思确实放在那安静的电话上。

朱然停止大笑，但脸上一丝浅笑还浮着，拍拍她的头起身要回房。

「等不到就别等了，早点去睡，回台北天天见的着。」

「知道了。」朱墨回答，像是想到什么似的回头叫住朱然。「爸，你倒点温水喝吧，用我买的那个保温瓶，夜里你不是常咳嗽吗？我刚才有煮热水。」

「噯，我吵到你了？真是的，我这就去倒。」他欣然答应，要走去厨房倒水，却突然一阵剧咳。

朱墨忙从沙发奔到他身边，只见朱然的背剧烈起伏，像是要这么无止尽的咳下去。

「爸，你还好吗？」朱墨想帮忙，却又不晓得从何下手，只能慌张的问，一边搭上朱然的背，她的手像一条小船，在巨浪面前毫无存在感。

朱然挥挥手表示没关係，一会才止住，可还是佝僂着背，微微发抖，任朱墨拍着他的背。

「爸爸没事，你帮我倒水好不好，我先去房间躺。」朱然掩着嘴，喉咙乾哑，又笑了一声。「最近空气不好。」

『识相的话叫你爸妈赶紧还钱，今天这警告绝对够明显了，你说是不是，小少爷？』

徐阳沉默，肚子被揍的闷痛更清楚了今晚的袭击。

被扯进巷子里的时候，他还在纳闷。

为首的人说了，他还不敢相信父母竟然借了这么大笔钱，来源还是这么危险。

徐阳垂眸关了水龙头，抬头，天花板昏黄的灯此刻刺的他头脑眩晕，脑海里浮现朱墨的脸。

朱墨等不到徐阳的电话，睏的枕在沙发上睡着了，她的身子蜷成一团，唇边有着淡淡的笑容。

梦里满满的，都是她对未来的嚮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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